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更疊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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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更疊之中
韓子禾聽了QQQ的話，站住，回頭粲然一笑：“師父，您說我該咋辦？”
林白衣瞥QQQ一眼，哼哼兩聲道：“眼力不錯，就是做派差了些！”
韓子禾一聽就懂啦，她師父說的眼力，不過是看出來怹對她這個徒弟極為看重，若是她要求，她師父多少會聽進去，並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協。
至於做派方面，不過是林白衣看不上QQQ的骨氣，要是易地而處，他寧可梗著脖子站在那裏讓人處置，也不會說出任何討饒的話來。
看來，她師父是對清源師伯這個不算弟子的便宜弟子不滿了。
“QQQ先生，你知不知道啊，你自己剛剛可能是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呢！”韓子禾依舊保持微笑。
QQQ倒是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顏色大變，反倒不在乎的笑道：“看來我知道你們是哪裏的人了！華夏的人，對不對？”
“還算有點腦子！”林白衣嘟噥一句道。
QQQ稍微挪出點兒註意力給他，不過很快他又恢覆之前的態度，跟韓子禾道：“我們所受的教育完全不同，我們允許投降，成為俘虜而抱住性命，是正確的選擇，因為沒有什麽榮譽會比個人性命更重要。”
這是變相解釋他之前的所作所為。
韓子禾不感興趣。
而林白衣呢，理解，卻不接受。
“你讓他說說！”林白衣不等小徒弟開口，就說道。
韓子禾見他這樣，心裏就清楚了，她師父恐怕要通過手段采集QQQ關於清源師伯的記憶，順便清除QQQ記憶中不應該存在的內容。
心裏嘆口氣，韓子禾也不知道自己在唏噓什麽，她也沒有拆自己師父臺的樂趣，便幹脆在一旁聽著。
QQQ本就是個聰明人，雖然沒有得到韓子禾和林白衣方面的明示，但是見林白衣讓他說下去，就知道自己的要求，對方可能會予以一定程度的退讓。
只要對方可以答應他的最低要求，他就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：“國中之國近期處於權力更疊狀態，所以，我才能夠做到混水而摸魚。”
“他拿到的情報是什麽？”林白衣聽到這裏，忽然轉頭問韓子禾。
他多少也知道QQQ的情況，也知道關於情報內容，與其問QQQ，還不如問他的小弟子來的靠譜。
果然，韓子禾聽他問，當即不假思索回答道：“裏面提到了幾個人名，也都註明國籍，可以確認都是歐羅巴方面的人。”
“給我看看！”林白衣伸手，說的理直氣壯。
韓子禾給的也是理所當然：“我之前用咱們師門特有的加密手段加密過了，您自己解密出來就能看到真正的信息。”
“雖然情報我不記得了，但是，國中之國的具體情況，我還是知道不少的！你們以為它們的權力更疊只是內部爭鬥？”QQQ看林白衣和韓子禾倆小聲嘀嘀咕咕的，心裏沒有底，忍不住又開口，“你們應該不會那麽天真吧？”
“當然不會啦！”韓子禾微笑著給他吃了個定心丸。
QQQ好像真松了口氣一樣，旋即，臉上再次綻放出自信極了的笑容：“你們知道的可能不那麽全面，國中之國，名很符實，這裏的布防，不比任何一個大國差，知道為什麽不？”
“你說。”韓子禾不願意多猜。
QQQ以為她不清楚，翹起嘴角道：“這裏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防空設備，有最先進的偵查設備、有最先進的地對空。導。彈等等，不勝枚舉。”
他說到這裏微做一頓，韓子禾點點頭，表示自己在聽。
QQQ就繼續說下去：“可是，這裏的一切，都不是它自己所具備的，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幾個國家分別配備給它的，嗯……就像一個用碎布頭拼接在一起的一張旅行帳篷。”
真行啊！沒想到這人，竟然還知道碎布頭呢！
韓子禾看看她師父，眼中浮現笑意。
QQQ對此，恍若未覺，繼續道：“大家都知道，世界上沒有不花錢的面包用，這幫大國也不是從事慈善事業的，他們會不索取？”
“繼續。”林白衣聽出幾分興趣，倒不是他這人有多麽孤陋寡聞，誰叫他懶呢！
“國中之國最高層的那幫人說是他們的代理人也不過分，國中之國內部權力爭鬥，說起來，就是各國之間連番博弈而已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要只是這樣，林白衣認為他可能要失望了。
不想QQQ搖搖頭，道：“當然沒有這麽簡單……你們不想知道各大國能在這裏共存，哪怕各懷心思，相互挖坑，卻也保持合作，沒有誰把誰踢出這裏的原因？”
“這是你能知道的？”林白衣撇嘴。
他可不信這人能有這樣大的本事。
“我怎麽不能知道呢？”QQQ意味深長的看向林白衣，道，“正規渠道可以知道的事情，換一種途徑也未必不能做到，不是麽？”
韓子禾挑眉，心裏琢磨道：看來，某大國也不是那麽得人心啊！不然，自己人怎麽還都迫不及待的留後手呢？
QQQ沒有理睬韓子禾眼中嘲諷意味，只道一聲“事關保命大事”，便不再多言。
直到林白衣沈吟過後，幾番思緒都漸漸地打理清楚，問他一句“然後呢”，他這才接著說下去：“這裏是一處很好的試驗田，在自己國內不方便試驗的，需要默不作聲相互交流的場地，這裏是最好的選擇之一。”
“你一直說試驗，只是不知道……你所說的試驗，到底是什麽。”韓子禾第一次聽他提及試驗時，還是不以為意的，可他這麽兩次三番提及此，韓子禾想不註意都不容易。
QQQ聽她這麽問，臉上終於露出“拿捏”的意味來。
很顯然，這人是想從她手裏交易好處了，只是不知道這條件是啥。
“算啦！你不想說就算！”林白衣見小徒弟要開口，立刻在她說話之前，扔出淡漠的一句話來。
登時，就讓QQQ臉上好像開了大染坊一樣，顏色變來變去，不管怎麽看，都不會讓人認為很好看。
“等等！”QQQ眼見林白衣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吩咐人將他帶走，他頓感頭疼！
說起來出任務十數載，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！
“你又想說啦？”林白衣眸子向下看去，似嘲似諷嗤笑，“我勸你不要賣關子哦，不然，我們耐心告罄，恐怕你就是想說我們也不要聽了。”
韓子禾抿抿嘴，心道：您老人家就會嚇唬人，要是真不想知道，早就讓人把他帶下去了，哪裏容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在您老人家面前賣弄？
當然，這也就是心裏這麽想想，韓子禾還不至於傻到不給自己師父面子，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出來。
QQQ不是韓子禾，自然不可能像韓子禾那樣踏實。
之前就說了，他這一番做派，只為了保命，至於其他——若是林白衣沒出現，他興許還會生出算計的心思來，而今，看到林白衣，長久以來任務歷練出來的警覺讓他知道，林白衣不好惹。
與其挑戰高難度，那麽還不如選最容易達成的選項呢！
QQQ毫不掩飾自己屬於純粹的利己者。
“我知道的也不算很多，畢竟不是我們。政。府。派選到此的特別工作人員。”雖然屈服於處境現實，QQQ仍然不忘將自己從漩渦中拎出去，他不想給林白衣和韓子禾不講道理的理由和借口。
對此，韓子禾也好，林白衣也好，師徒倆人心知肚明，也都不以為意。
見林白衣和韓子禾師徒倆人都默不作聲，QQQ就清楚了：“武器方面的跨越實驗、人類發展歷程的無數假設、外太空的研究……等等，只有你想不到，沒有他們不敢做呢！至於再多的，恕我不能說清楚了，你們可以自己進行探查。”
雖然QQQ已經打算賣情報，可真涉及到關鍵啦，他也不敢說的太清楚。
不過就這樣，已經發動想象力的韓子禾和林白衣師徒二人，心裏就有數了，畢竟，他們也能聽到很多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。
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就不要在這裏多呆了！”林白衣這回連沈吟都沒有，看向小徒弟，說出命令的話語。
韓子禾知道她師父為何這樣反應，也不想啰嗦了，只對QQQ說一句“你好自為之吧”，便要跟她師父告辭。
而這時，一陣轟鳴聲從遠處炸響！
“什麽情況？！”林白衣派來的領頭人當即做出保護架勢，一面將手上十來個人撒出去大半偵查，一面做出保護林白衣的架勢。
這時，QQQ好像抓住時機一般，出主意：“你們最好還是放開我，咱們一致對敵！”
“你真敢想啊！”領頭人沒想到這人還挺會抓住時機的，要是一般人在這裏，恐怕真能動心！
這不，他們沒有明確說不，這人就得寸進尺一般，勸說了起來：“你們帶來的人本就不多，而且看樣子，應該對這裏不很熟悉……可是我就不一樣啦，先不說我本人戰鬥力水平不低，可以有效幫助你們阻擊敵人，就說我在這裏許久，早就將這裏的地形地勢，以及各方勢力、及他們的布防掌握清楚……我想，咱們彼此正好可以互補。”
“我們控制你，也照樣是互補！”林白衣皮笑肉不笑的接話道。
之前還不顯，這會兒，QQQ在林白衣說話時註意到他眼底的冷意，登時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。
他有種感覺，這看起來不怎麽和善的老頭子，說不定已經做好把他幹掉的準備啦！
想到這裏，他又連打了大約十來個哆嗦。
沒想到，他竟然、竟然陰溝翻船！
這麽傻了吧唧全都說了出來，到最後，卻小命不保！
這樣的結局，只要一想想，心裏就很不是滋味！
QQQ此時滿心悲涼，可威脅他的林白衣，卻不知道自己在他內心深處掀起這樣大的巨浪！
當然，就算知道的話，林白衣這會兒也無暇他顧，他帶來的十來人，已經陸陸續續將偵查的情報匯總過來了。
“回報太長老，外面那些人，不是沖著我們來的！”
“回報太長老，根據偵查可知，好像是他們起內訌了！”
“……”
QQQ耷拉著腦袋聽十來人連番匯報，剛提起來的心，瞬間就落下去，安穩多了！
“真丟人！”林白衣正沖領頭人點頭，要說幾句話呢，就瞥到QQQ松口氣的樣子，頓時心中勇氣不滿，沒有控制住，便脫口而出了這般奚落的言語。
我本來就這樣，不然，我也不可能和你們交代這麽多啊！——QQQ雖然沒頂嘴，但是心裏卻不免腹誹。
林白衣瞪他，心裏很不解，自己那個親哥哥，到底眼力有多麽不濟，才會選這麽個人做臨時弟子，竟然還傳授給他許多本事，簡直讓他氣不平啊！
心裏不痛快，林白衣也不想委屈自己，隨便揮揮手，十分不耐道：“餵他點兒藥，讓他立刻閉嘴！”
“不是！你們不能……唔唔唔！”QQQ以為林白衣是要對他下手呢，以為他和韓子禾說話不算話，竟然這樣卑鄙，立刻掙紮起來。
“呆滯蠢笨！”林白衣不喜看他這幅樣子，心裏嫌棄他蠢，幹脆隨手捏起個石子兒，就精準的打到他的幾處穴位上，立刻讓他閉嘴，順便一夢。
“可算清靜了！”林白衣松口氣，揉揉額頭額角，心裏分外質疑他親哥哥的選徒標準。
“師父！”韓子禾見她師父又開始不專心了，不由無奈喚他，“咱們是進是退？”
“先看看再說！”林白衣不說自己好奇，反倒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，好像什麽都不在他眼裏一樣。
他這樣子，自然蒙不到對他熟悉的韓子禾，但是，卻很實在的將他帶來的十來人都給震住了！
好吧，這也是領導力！——韓子禾看看不遠處那十來位一臉敬佩的迷弟迷妹，心裏嘆口氣。
自己師父有多能裝，韓子禾自認為很清楚，但是這會兒她才發現，她對此了解的還不是很深刻，換句話說，她對自己師父臉皮厚度和心理素質，又有了一個超越之前印象的新認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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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子禾聽了QQQ的話，站住，回頭粲然一笑：“師父，您說我該咋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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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子禾一聽就懂啦，她師父說的眼力，不過是看出來怹對她這個徒弟極為看重，若是她要求，她師父多少會聽進去，並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協。
至於做派方面，不過是林白衣看不上QQQ的骨氣，要是易地而處，他寧可梗著脖子站在那裏讓人處置，也不會說出任何討饒的話來。
看來，她師父是對清源師伯這個不算弟子的便宜弟子不滿了。
“QQQ先生，你知不知道啊，你自己剛剛可能是錯過了一個很好的機會呢！”韓子禾依舊保持微笑。
QQQ倒是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顏色大變，反倒不在乎的笑道：“看來我知道你們是哪裏的人了！華夏的人，對不對？”
“還算有點腦子！”林白衣嘟噥一句道。
QQQ稍微挪出點兒註意力給他，不過很快他又恢覆之前的態度，跟韓子禾道：“我們所受的教育完全不同，我們允許投降，成為俘虜而抱住性命，是正確的選擇，因為沒有什麽榮譽會比個人性命更重要。”
這是變相解釋他之前的所作所為。
韓子禾不感興趣。
而林白衣呢，理解，卻不接受。
“你讓他說說！”林白衣不等小徒弟開口，就說道。
韓子禾見他這樣，心裏就清楚了，她師父恐怕要通過手段采集QQQ關於清源師伯的記憶，順便清除QQQ記憶中不應該存在的內容。
心裏嘆口氣，韓子禾也不知道自己在唏噓什麽，她也沒有拆自己師父臺的樂趣，便幹脆在一旁聽著。
QQQ本就是個聰明人，雖然沒有得到韓子禾和林白衣方面的明示，但是見林白衣讓他說下去，就知道自己的要求，對方可能會予以一定程度的退讓。
只要對方可以答應他的最低要求，他就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：“國中之國近期處於權力更疊狀態，所以，我才能夠做到混水而摸魚。”
“他拿到的情報是什麽？”林白衣聽到這裏，忽然轉頭問韓子禾。
他多少也知道QQQ的情況，也知道關於情報內容，與其問QQQ，還不如問他的小弟子來的靠譜。
果然，韓子禾聽他問，當即不假思索回答道：“裏面提到了幾個人名，也都註明國籍，可以確認都是歐羅巴方面的人。”
“給我看看！”林白衣伸手，說的理直氣壯。
韓子禾給的也是理所當然：“我之前用咱們師門特有的加密手段加密過了，您自己解密出來就能看到真正的信息。”
“雖然情報我不記得了，但是，國中之國的具體情況，我還是知道不少的！你們以為它們的權力更疊只是內部爭鬥？”QQQ看林白衣和韓子禾倆小聲嘀嘀咕咕的，心裏沒有底，忍不住又開口，“你們應該不會那麽天真吧？”
“當然不會啦！”韓子禾微笑著給他吃了個定心丸。
QQQ好像真松了口氣一樣，旋即，臉上再次綻放出自信極了的笑容：“你們知道的可能不那麽全面，國中之國，名很符實，這裏的布防，不比任何一個大國差，知道為什麽不？”
“你說。”韓子禾不願意多猜。
QQQ以為她不清楚，翹起嘴角道：“這裏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防空設備，有最先進的偵查設備、有最先進的地對空。導。彈等等，不勝枚舉。”
他說到這裏微做一頓，韓子禾點點頭，表示自己在聽。
QQQ就繼續說下去：“可是，這裏的一切，都不是它自己所具備的，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幾個國家分別配備給它的，嗯……就像一個用碎布頭拼接在一起的一張旅行帳篷。”
真行啊！沒想到這人，竟然還知道碎布頭呢！
韓子禾看看她師父，眼中浮現笑意。
QQQ對此，恍若未覺，繼續道：“大家都知道，世界上沒有不花錢的面包用，這幫大國也不是從事慈善事業的，他們會不索取？”
“繼續。”林白衣聽出幾分興趣，倒不是他這人有多麽孤陋寡聞，誰叫他懶呢！
“國中之國最高層的那幫人說是他們的代理人也不過分，國中之國內部權力爭鬥，說起來，就是各國之間連番博弈而已。”
“然後呢？”要只是這樣，林白衣認為他可能要失望了。
不想QQQ搖搖頭，道：“當然沒有這麽簡單……你們不想知道各大國能在這裏共存，哪怕各懷心思，相互挖坑，卻也保持合作，沒有誰把誰踢出這裏的原因？”
“這是你能知道的？”林白衣撇嘴。
他可不信這人能有這樣大的本事。
“我怎麽不能知道呢？”QQQ意味深長的看向林白衣，道，“正規渠道可以知道的事情，換一種途徑也未必不能做到，不是麽？”
韓子禾挑眉，心裏琢磨道：看來，某大國也不是那麽得人心啊！不然，自己人怎麽還都迫不及待的留後手呢？
QQQ沒有理睬韓子禾眼中嘲諷意味，只道一聲“事關保命大事”，便不再多言。
直到林白衣沈吟過後，幾番思緒都漸漸地打理清楚，問他一句“然後呢”，他這才接著說下去：“這裏是一處很好的試驗田，在自己國內不方便試驗的，需要默不作聲相互交流的場地，這裏是最好的選擇之一。”
“你一直說試驗，只是不知道……你所說的試驗，到底是什麽。”韓子禾第一次聽他提及試驗時，還是不以為意的，可他這麽兩次三番提及此，韓子禾想不註意都不容易。
QQQ聽她這麽問，臉上終於露出“拿捏”的意味來。
很顯然，這人是想從她手裏交易好處了，只是不知道這條件是啥。
“算啦！你不想說就算！”林白衣見小徒弟要開口，立刻在她說話之前，扔出淡漠的一句話來。
登時，就讓QQQ臉上好像開了大染坊一樣，顏色變來變去，不管怎麽看，都不會讓人認為很好看。
“等等！”QQQ眼見林白衣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吩咐人將他帶走，他頓感頭疼！
說起來出任務十數載，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！
“你又想說啦？”林白衣眸子向下看去，似嘲似諷嗤笑，“我勸你不要賣關子哦，不然，我們耐心告罄，恐怕你就是想說我們也不要聽了。”
韓子禾抿抿嘴，心道：您老人家就會嚇唬人，要是真不想知道，早就讓人把他帶下去了，哪裏容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在您老人家面前賣弄？
當然，這也就是心裏這麽想想，韓子禾還不至於傻到不給自己師父面子，在這麽多人面前說出來。
QQQ不是韓子禾，自然不可能像韓子禾那樣踏實。
之前就說了，他這一番做派，只為了保命，至於其他——若是林白衣沒出現，他興許還會生出算計的心思來，而今，看到林白衣，長久以來任務歷練出來的警覺讓他知道，林白衣不好惹。
與其挑戰高難度，那麽還不如選最容易達成的選項呢！
QQQ毫不掩飾自己屬於純粹的利己者。
“我知道的也不算很多，畢竟不是我們。政。府。派選到此的特別工作人員。”雖然屈服於處境現實，QQQ仍然不忘將自己從漩渦中拎出去，他不想給林白衣和韓子禾不講道理的理由和借口。
對此，韓子禾也好，林白衣也好，師徒倆人心知肚明，也都不以為意。
見林白衣和韓子禾師徒倆人都默不作聲，QQQ就清楚了：“武器方面的跨越實驗、人類發展歷程的無數假設、外太空的研究……等等，只有你想不到，沒有他們不敢做呢！至於再多的，恕我不能說清楚了，你們可以自己進行探查。”
雖然QQQ已經打算賣情報，可真涉及到關鍵啦，他也不敢說的太清楚。
不過就這樣，已經發動想象力的韓子禾和林白衣師徒二人，心裏就有數了，畢竟，他們也能聽到很多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。
“既然這樣，那你就不要在這裏多呆了！”林白衣這回連沈吟都沒有，看向小徒弟，說出命令的話語。
韓子禾知道她師父為何這樣反應，也不想啰嗦了，只對QQQ說一句“你好自為之吧”，便要跟她師父告辭。
而這時，一陣轟鳴聲從遠處炸響！
“什麽情況？！”林白衣派來的領頭人當即做出保護架勢，一面將手上十來個人撒出去大半偵查，一面做出保護林白衣的架勢。
這時，QQQ好像抓住時機一般，出主意：“你們最好還是放開我，咱們一致對敵！”
“你真敢想啊！”領頭人沒想到這人還挺會抓住時機的，要是一般人在這裏，恐怕真能動心！
這不，他們沒有明確說不，這人就得寸進尺一般，勸說了起來：“你們帶來的人本就不多，而且看樣子，應該對這裏不很熟悉……可是我就不一樣啦，先不說我本人戰鬥力水平不低，可以有效幫助你們阻擊敵人，就說我在這裏許久，早就將這裏的地形地勢，以及各方勢力、及他們的布防掌握清楚……我想，咱們彼此正好可以互補。”
“我們控制你，也照樣是互補！”林白衣皮笑肉不笑的接話道。
之前還不顯，這會兒，QQQ在林白衣說話時註意到他眼底的冷意，登時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。
他有種感覺，這看起來不怎麽和善的老頭子，說不定已經做好把他幹掉的準備啦！
想到這裏，他又連打了大約十來個哆嗦。
沒想到，他竟然、竟然陰溝翻船！
這麽傻了吧唧全都說了出來，到最後，卻小命不保！
這樣的結局，只要一想想，心裏就很不是滋味！
QQQ此時滿心悲涼，可威脅他的林白衣，卻不知道自己在他內心深處掀起這樣大的巨浪！
當然，就算知道的話，林白衣這會兒也無暇他顧，他帶來的十來人，已經陸陸續續將偵查的情報匯總過來了。
“回報太長老，外面那些人，不是沖著我們來的！”
“回報太長老，根據偵查可知，好像是他們起內訌了！”
“……”
QQQ耷拉著腦袋聽十來人連番匯報，剛提起來的心，瞬間就落下去，安穩多了！
“真丟人！”林白衣正沖領頭人點頭，要說幾句話呢，就瞥到QQQ松口氣的樣子，頓時心中勇氣不滿，沒有控制住，便脫口而出了這般奚落的言語。
我本來就這樣，不然，我也不可能和你們交代這麽多啊！——QQQ雖然沒頂嘴，但是心裏卻不免腹誹。
林白衣瞪他，心裏很不解，自己那個親哥哥，到底眼力有多麽不濟，才會選這麽個人做臨時弟子，竟然還傳授給他許多本事，簡直讓他氣不平啊！
心裏不痛快，林白衣也不想委屈自己，隨便揮揮手，十分不耐道：“餵他點兒藥，讓他立刻閉嘴！”
“不是！你們不能……唔唔唔！”QQQ以為林白衣是要對他下手呢，以為他和韓子禾說話不算話，竟然這樣卑鄙，立刻掙紮起來。
“呆滯蠢笨！”林白衣不喜看他這幅樣子，心裏嫌棄他蠢，幹脆隨手捏起個石子兒，就精準的打到他的幾處穴位上，立刻讓他閉嘴，順便一夢。
“可算清靜了！”林白衣松口氣，揉揉額頭額角，心裏分外質疑他親哥哥的選徒標準。
“師父！”韓子禾見她師父又開始不專心了，不由無奈喚他，“咱們是進是退？”
“先看看再說！”林白衣不說自己好奇，反倒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，好像什麽都不在他眼裏一樣。
他這樣子，自然蒙不到對他熟悉的韓子禾，但是，卻很實在的將他帶來的十來人都給震住了！
好吧，這也是領導力！——韓子禾看看不遠處那十來位一臉敬佩的迷弟迷妹，心裏嘆口氣。
自己師父有多能裝，韓子禾自認為很清楚，但是這會兒她才發現，她對此了解的還不是很深刻，換句話說，她對自己師父臉皮厚度和心理素質，又有了一個超越之前印象的新認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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